《妻妾成群》⑤｜越是面善的女人，心越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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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，我们读的是当代知名文学家苏童的代表作《妻妾成群》，本书曾被张艺谋导演改编为著名电影《大红灯笼高高挂》。小说借这个大院里一夫多妻的故事，以纤巧而华美的文字将几千年来女性悲惨命运凝缩其中：女人如果将自己依附在男人的身上，就永远都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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领读 | 紫竹凌

十点人物志原创

昨天我们读到了颂莲因为听到大少爷飞浦的箫声，勾起了她对大学的美好回忆，也让她想起自己有一只箫，是父亲留给她的遗物，在翻找长箫的过程中无意间发现了雁儿给自己做的小布人。

令她更吃惊的是这背后还有二太太的阴谋，雪上加霜的是陈老爷以为长箫是男学生送她的信物，拿走后让人烧了，这一切都让颂莲伤心不已。

颂莲会如何对待那个心口不一的二太太卓云呢？让我们开始今天的阅读吧！

给二太太剪头发

经历了小布人和长箫事件后，颂莲第二天没有起床，而是躲在房内暗自神伤，她只能自己吞下这委屈的泪水，无处可以诉说。

在这压抑古旧的陈府，她找不到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，即使陈老爷对她宠爱，也不过是因为她尚且年轻罢了。

当二太太卓云来找她的时候，颂莲还躺在床上，她看见卓云掀开门帘的时候，打了个莫名的冷颤。

颂莲假装睡着闭上眼睛，卓云伸手摸着她的额头说：“不烫呀，大概不是生病是生气吧？”

颂莲微张着眼睛朝她笑笑，卓云就拉着她的手，让她起来给自己剪个和她一样的学生头，看起来精神。

然后，卓云坐在凳子上，等着颂莲起来。颂莲抓起一件旧衣服给她围上，然后用梳子慢慢梳着卓云的头发，一边说着：“剪不好别怪我，你这样好看的头发，剪起来实在心慌。”

卓云为了安慰她，就说一把年纪了要什么好看，剪不好了也无妨。

颂莲一遍遍地梳着她的头发，犹豫再三开始剪起来，卓云乌黑松软的头发一绺绺地掉下来，伴随着剪刀双刃的撞击声。

在卓云夸颂莲剪得挺麻利后不久，就听见卓云发出了尖厉刺耳的叫声，她的耳朵被颂莲的剪刀实实在在地剪了一下。

甚至连花园里的人都听到了这声可怕的尖叫，三太太梅珊房里的人跑都过来看个究竟。

大家看见卓云捂着耳朵冒着冷汗，颂莲拿着剪刀站在一边，之后，卓云含着泪跑了出去，剩下颂莲一人自言自语地说着：“我的手发抖，我病着呢。”

然后，她把看热闹的佣人都赶了出去，梅珊还牵着儿子留在房里，微笑着看着颂莲，颂莲避开了她的目光，拿起扫帚扫地上的头发。

梅珊突然格格地笑出声来，颂莲问她笑什么，她回答：“我要是恨谁也会把她的耳朵剪掉，全部剪掉，一点不剩。”

颂莲沉下脸，问她什么意思，自己又不是故意的，然后不再理会梅珊，兀自躺到床上去，用被子把头蒙住，听到自己的心怦然狂跳，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对那一剪刀负不负责，反正别人都应该相信她是无意的。

梅珊隔着被子对颂莲说道：“卓云是慈善面孔蝎子心，她的心眼点子比谁都多。我自知不是她的对手，没准你能跟她斗一斗，这一点我从头一次看见你，就猜到了。”

颂莲在被子里动弹了一下没有回答，梅珊像打开了话匣子，说起她和卓云当年生孩子的事情，说卓云如何用尽手段想把她的孩子弄没掉，最后自己命大，早卓云三个小时，生下了儿子。

烧树叶风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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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秋时节，按照陈府的惯例，每年这个时候，女佣都会在花园里烧树叶。

这一天，颂莲闻着烟味，突然打开了窗户，抓着一把木梳在窗台上敲着说：“谁让你们烧树叶的？好好的树叶烧得那么难闻。”

女佣们听后收起了烧树叶的工具，一个胆大的回答，这么多树叶，不烧怎么弄？

颂莲把木梳从窗户里扔出去，砸在她身上，喊着不准烧，然后用力地关上了窗户。

女佣们只能去大太太那汇报，说四太太不让她们烧树叶，又埋怨她四太太的脾气越来越大了。

大太太训斥了女佣们一番，让她们不要嚼舌头，搬弄是非，至于烧树叶，不能因为颂莲一人破了规矩，树叶照烧，不理会她就是。

当女佣再次去烧树叶时，颂莲不再露面，只是在人去灰尽的时候穿着夏天的裙子走出房门，在灰烬那呆呆看了一会，就吃饭去了。

在饭桌上颂莲始终不动筷子，脸色沉静而沉郁，抱着双臂，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，看着其他人吃饭。

那天陈老爷恰逢外出，正是府中闹事的时机。大少爷飞浦看着颂莲纹丝不动地样子，问道：“你怎么不吃？”

颂莲回答：“我闻焦糊味已经闻饱了？”

飞浦摸不着头脑，朝自己的母亲看去，大太太让他别多管闲事吃他的饭，然后，提高嗓门质问颂莲，那么多树叶堆在地上怎么弄？

颂莲冷淡地说：“我不知道，我有什么资格料理家事。”

饭桌上的硝烟味越发浓烈了起来，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退让，最后大太太听不下去，把筷子往桌上一拍，怒气冲冲地喊道：

“你也不拿个镜子照照，你颂莲在陈家算什么东西？好像谁亏待了你似的。”

颂莲起身站起啦，目光矜持地落在大太太蜡黄浮肿的脸上，自言自语道：“说对了，我算什么东西？”然后微笑着转过身离开。

回头后泪光盈盈，心有不甘地嘀咕着，“天知道你们又算个什么东西？”

大少爷来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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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下午，颂莲把自己关在室内，连雁儿端茶也不给开门。

过了一会，她听到有人敲门，以为又是雁儿端茶来，便回答烦死了，我不要喝茶。没想到来的是大少爷飞浦，她打开了门，问他来干什么？

飞浦局促地笑笑说：“来看看你，他们说你病了。”颂莲没好气地回复他，“谁生病？要死就死了，生病多磨人。”

飞浦走进房间后环顾了一周，以为她的房间里会有很多书，颂莲摊开双手说，“一本没有，书对我已经没有用了。”

过了一会，飞浦说明了来意，向她解释自己的母亲虽然固执呆板，但没什么坏心，让颂莲她不要和她斗气。

颂莲在房间里来回走着，突然笑起来，“我没想跟大太太过不去，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脾气大得不像话。”

后来，他们的谈话自然地引导了那支箫上去，飞浦热心地说自己可以介绍个朋友教她。

雁儿给他们端来了两碗红枣银耳羹，把其中一碗先递给了飞浦。颂莲在一边说：“你看这丫头对你多忠心，不用关照自己就做好点心了。”

雁儿羞得脸红，把另一碗放桌上就逃出去了，飞浦吃着点心，笑着说颂莲对雁儿太厉害了。

颂莲不以为然，“这丫头不是省油的灯，每次屋里来人她都躲在外面偷听，不知道她心里打着什么主意。”

飞浦觉察到颂莲的不快，赶紧换了话题，两人闲聊了一会，飞浦起身要走，临走前对颂莲说：“你这人有意思，我猜不透你的心。”

颂莲回道：“你也一样，我也猜不透你的心。”

结语

今天我们讲到了颂莲给二太太卓云剪头发时剪到了她的耳朵，引得三太太梅珊舒了一口气，又因阻止女佣们烧树叶，和大太太发生了冲突。

之后，大少爷飞浦到颂莲房里和她聊天说话，两个人更加亲近了。

颂莲在陈府看似四面树敌，她能否力挽狂澜，继续争得陈老爷的独宠呢？让我们期待明天的阅读吧！

图源电影《大红灯笼高高挂》剧照。

经典故事，值得“在看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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